阵阵无力感传来,周怀璋跌坐回去,扶着额,面色难看。见他如此,谢瑜蹙了下眉,看他的目光与平日一般,声音却极冷淡,“陛下何不以己度人。”似是嘲讽般,他慢条斯理地揖身,薄唇轻启,字字如刀,“臣此生绝无二色,妻室唯陆菀一人,不得不辜负陛下的一番好意,还请陛下容臣告退。”言罢,也不待周怀璋允准,转身欲出殿门。“你手上新添的伤,又是为着你那夫人?”周怀璋在他身后扬声问道。谢瑜抚了抚指上深可见骨的伤痕,唇边难得浮起一抹笑,“我想为她琢出枚玉环,只是技艺还有些生疏。”这是认了。周怀璋面色复杂,望着既是心腹也是血亲的那人背影。这般倒也好,他勉强想道,可比陆菀初出事时那等不言不语的模样要好。罢了,谢瑜想怎样便怎样,他也不去费那个心,说不定反倒惹了他的厌憎。才不过三年而已,说不定日子久了,他自己便放下了。曾经名满洛京的谢家玉郎,何其聪颖,只不过是一时障住心窍,总会有醒悟的那日,周怀璋不确定地想。夕照如血,马蹄声碎。谢瑜回府后,便取出落满玉屑的刻刀等物,他不屑于用工匠碾玉的砣机,只打算一刀一刀地亲手琢出一枚指环来。夜色渐黯,一灯如豆,修长有力的手握住玉石,细细琢磨着,动作轻缓有力,像是有无尽的耐心。三者,常作代指,意为多也。才不过是主角番外-再婚(上)和离书被送至官府。陆菀带上嫁妆财物款款回陆家的时候,陆萧正在茶楼里,与结交的友人谈文论诗。他才自外地游历归来,回府路上便被友人拦住,拉来了茶楼。恰巧,便得到妹妹与谢瑜和离的消息。但凡是传闻,总是能以最快速度被添油加醋,传得沸沸扬扬,期间经过数人口耳相传,事实往往面目全非。而陆萧听到的茶楼版本,便是谢瑜竟是要将自己的小妹休出谢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