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:不客气。】心头被甜蜜一点一点攀上,周佞眸底骤然炸开一片名为快乐的花儿。他说,终于等到了你。她回,不客气。语气是与当年一般无二的狂傲。不出意外,评论区又因关山月的出现而炸开了锅。两分钟过,名为【。】的江令窈也极其罕见地上传了一条朋友圈视频,点开视频,画面里的薛幼菱正在刺青店里,她一脚踩着沙发,一边声嘶力竭地唱着分手快乐。“……”周佞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抽。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关山月往门框一倚,她抬眼望向周佞的手机屏幕,又慢悠悠地将视线往上移,看到人暗暗的表情时,关山月挑眉,双手抱臂:“你回复她——”“唱得很好,下次不要再唱了。”周佞抿了抿唇:“……好。”忽然,楼下的门铃声急促不断地响了起来,周佞看了眼关山月,后者却自顾自地下了楼。关山月慢悠悠地晃到大门前,微微漾着笑意的眸底却在开门时对上鼻青脸肿的周朝时沉了下去。门外一身湿透的周朝刚蕴好了哭腔开始嚎,嘴刚长到一半,又硬生生地在看见关山月时给吞了回去,瞳孔明显睁大。周佞面无表情地站在关山月隔壁,看着周朝的眼神好像想杀人。鼻青脸肿的周朝硬生生把尖叫给咽了回去,他的脑海高速运转,三秒权衡之后,他就正了脸色望向周佞,十分认真:“姐夫——我被打了。”关山月瞬间挑眉,而周佞则是抬眼,眉心明显一紧,泄出些许疑惑的意味:“?”你在叫什么屁话。周佞环住关山月的后腰,怀……“所以。”关山月倚着沙发,面无表情地斜眼瞥着另一端的周朝,开腔说得很慢:“你跟卫京承打起来了?”周朝一顿,他讨好般想扯出个笑,笑到一半又因为扯到嘴角的淤肿而抽痛得嘶了一声,他面上淤青几块,隐隐透着红血丝。关山月目光一凝,颇有些讥讽的意味:“看起来,比较像是你单方面被殴打吧?”身旁的周佞冷眼不语。“怎么可能!”周朝一脸愤愤,他捂着嘴角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,“周氏的人可都看见了啊,我可没落下风!”关山月白人一眼,收了面上讽意,淡淡地瞥向周佞,若有所思地开腔:“卫京承去周氏做什么?”沉默几秒,周佞目不斜视,像是在说些什么事不关己的事情:“卫家那个老董事长已经察觉到是卫京承动的手脚了,将他逐出了卫氏。”关山月挑眉:“然后?”“我查到他的画廊资金来源,并不干净。”周佞淡淡。关山月再问一句:“所以?”周佞一顿,面不改色只看着关山月:“去加州前,我让人借机从画廊合伙人的手上将画廊的股份全都吸纳了过来,然后,用大股东的名义将卫京承只作为展览的画,全给卖了。”关山月眼皮一抬,兀地笑出了声,只是不等她说话,捂着脸的周朝还凑上前来补了一句,挤眉弄眼:“我按照我哥的吩咐,这些日子里等卫氏股价跌到最低点时,他们抛售股价求周转资金,我以最低价全都买了进来。”周佞无波无澜。“……”于是关山月沉默半晌,往后一靠,双手抱臂,斜眼望向周佞:“卫京承的画……可是他心头宝啊。”“买入卫氏股份的资金,是用他卖画的钱。”周佞淡淡。关山月定定看人一眼,忽然笑出了声:“够绝啊你。”一旁的周朝惯会审时度势,他冷笑一声:“说来,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,竟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,我看见他就来气,不动手,我配姓周?”关山月呵笑:“被单方面殴打的人没资格说话。”周朝一顿,拍桌而起:“我说了是互殴!”“互殴?”关山月抬眼看着几乎是弹跳般站起的人,略微泄出几分嘲意,“自己还挂彩,丢不丢人呐你?”周朝一噎:“他伤得也没好到哪儿去!”关山月懒得看人。沉默半晌,周佞终于分了一丝余光给周朝,他冷声:“你来这里,就是为了给我看你打架还打输了的?”周朝一口气堵在心口,差点没厥过去,他忍了又忍,突然又坐近了点,笑得欠揍:“所以……你们俩这是真的复合了?”关山月睨人一眼,她抬起手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“咔嚓”一张,按下发送,然后心满意足地抬眼,笑得有点渗人:“你猜。”两道笑中带刀的眼风同时刮来,周朝脖子后凉飕飕的,他讪笑了声,坐回了原来的位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