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需要知道这个。”布鲁斯固执道,“你需要知道这个。”“这是没有发生的事情,即使它很可能会发生,但现场的情况千变万化,我们不能用想象去推测它。”我又重重拍在他的脸上,强调道,“所以我说讨论这个没有意义,只会徒增家庭矛盾。”“……”倔强的无言,有时候执意要一个答案不是一件好事。“我会自救。”我头疼道,“你以为悬戒戴在手指上是拿来占位置的吗?”“我们在谈论的是一种极端情况,我知道你不是坐以待毙的人,可是……”“没有可是。”我把他的脸掐来捏去,像对待面团那样揉了又揉,看到他两颊都浮起淡淡的血红色才收手。布鲁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,他的内心总是处于坚强与脆弱之间。无坚不摧的披风斗士与绝望恐惧的男孩同时并存于他的内心深处。我总是一遍遍地告诉他那些他不敢面对的答案,他也会一遍遍地询问我。多年来,这成为了我们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。我深呼吸一口气,“你想知道我怎么看,那你听好了。”“假设、如果、万一,有一天,我和其他人你只能救一个,我不能自救,且被你放弃后一定会死。”我抿抿唇,突然不敢说话,仿佛害怕说出口后一切成真,害怕我不能做到我想象中那样。但那只是极短一瞬,我很快接上去,“那我希望你去救别人,不是你应该去救别人,而是我要你去救别人。”他的表情一瞬间变了,变成我看不懂的、复杂又深沉的表情,这一笔落在油画布上,必定是黯淡浓郁的深蓝。“你没必要为我担负这些,露西。”我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,“打住,停止你的胡思乱想。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减轻你的负罪感,让你到时候好受些。我是为了我自己。”实际上这不是我的转生第七十四天我抱着枕头趴在床上。一只手摁在我的脊椎上,从上到下,分筋错骨,险些让我像一只被扔进油锅里的活鱼一样弹起来。我痛苦的哼声让守在卧室门口的ace很是担心地“汪呜”几声。杰森敲敲门,“你们是在杀猪吗,我能在一楼客厅听到露西的惨叫。”我虚弱地枕着枕头,“没错,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是一个屠夫。”布鲁斯的手在我肩上一摁,我一个激灵,听到骨头连片噼啪作响。“不是,”他为自己辩解,“这是传承自阿福的手艺。”我仔细感知自己的腰背,怀疑自己再迟一步就要永远地失去它们了。布鲁斯和阿福学的是按摩技术吗,他学的怕不是厨房腌肉技术。我委婉道,“我觉得我花十美刀买一个按摩滚轮会更好使。”“不会。”布鲁斯信誓旦旦道,“你按完就能感受到效果了。你现在觉得疼是因为你的肌肉僵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