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靠。
她想扇他耳光了。
薄寒时演的太真,别说是周妙,就连乔予都有片刻的心梗。
周妙看他们互相利用、互相痛恨对方,恨不得要将对方弄死,哪还有半点恩爱的模样,不由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来。
乔予越惨,她就越得意。
人在得意的时候,容易失态和忘形。
周妙眼底有不加掩饰的洋洋得意:“乔予,看清楚了吧,别太拿自己当回事,在薄寒时眼里,你也不过如此。你我并无不同。”
乔予凄凄惨惨的笑着:“天下乌鸦一般黑,天下男人也一般坏。我早该觉悟的……”
周妙哈哈大笑起来:“晚了!薄寒时!杀了她!杀了她我就把孩子还给你!”
薄寒时冷冷扫了一眼乔予,和周妙谈判:“我可以杀了她,但我同样不信你,我怎么知道在我开枪以后,你还会不会把孩子给我?”
周妙显然放松了警惕,“不如你带着人质上来和我慢慢谈。”
薄寒时一口应下:“可以,不过让你旁边那个和我脸皮一样的家伙滚远点!”
周妙眉心一皱,“那不行!你想耍什么花招!”
薄寒时轻嗤:“不想耍什么花招,只是觉得他用了我的脸皮,看着膈应!”
周妙瞥一眼旁边的男人。
那男人没离开,只是撕掉了面具,露出真容来。
一个刀疤男,提醒道:“别上他们的当!”
乔予连忙可怜兮兮的叫唤:“薄寒时你勒疼我了……”
她双手扒着薄寒时扼住她脖子的手,一脸痛苦。
薄寒时没有半点怜惜,只说着最狠的话:“都快死了,疼不疼也没所谓了,予予,你忍耐一下吧,一枪爆头,来不及感受痛感的。”
薄寒时押着乔予上二层甲板。
海风锋利的吹在乔予脸上,犹如刀割,莫大的恐惧完全将她笼罩,她在薄寒时怀里发抖。
周妙以为这是她在临死前终于怂了,唇角笑意扩大:“乔予,你也有今天!”
薄寒时胸膛贴紧乔予背脊,试图让她靠一靠,皱眉不耐的对周妙说:“别废话了,你把你手里对着孩子的枪扔了,我就杀了她!”
周妙倒也爽快,将枪放到地上去,她身后还站着一个持枪的刀疤男对着他们,所以有恃无恐。
她更激动的是,马上薄寒时就要一枪崩了乔予!
这场面,令她兴奋的双眼冒光。
不由催促:“快开枪啊!你不是要杀了乔予救孩子吗?!杀了她!我不会害你的孩子的!”
薄寒时膝盖用力顶向乔予腿弯,乔予双腿一软,跌跪在甲板上。
他右手攥着的枪口对准她。
她脸色苍白如纸,唇瓣微微颤着。这不是装的,是因为身处晴海,被海风一吹,吹出了尚未克服的心理恐惧。
在周妙激动专注的目光下,薄寒时右手大拇指按下扳机的同时。
左手握着一把枪,快准狠的“砰”一声,枪口迸发子弹。
几乎是同一秒,另一道枪响同时响起。
两道枪响。
周妙眉心中了一枪,瞳孔蓦地瞪大,身体直愣愣的朝后倒去,她脸上甚至还挂着尚未褪去的得意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