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他湿润的眼眸,倔强地咬着那双被酒液润泽得发亮的唇。纤长的睫上沾着不知是酒液还是泪水的水珠,身上白软的肌肤也被酒气熏得泛粉,怒气便消了下去。
“玉儿喝了酒,就该到朕喝了。”
方才倒在肚皮上的酒液已经被体温暖热了,肚脐和腰窝盛了甘甜的酒液,如琼浆玉露一般透出清香。
只看着,就知道这暖酒该有多温润甜美。
赵景崇伸了舌尖,舔掉他唇角溢出的一点酒液,滋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。
他顺着水渍一寸寸舔着,到了下头,忽然加了力道。
陆长郁惊叫了一声,眼眶一酸,泪水从眼角溢出,打湿了长睫,顺着发红的眼尾流到腮边。隐忍着,细长的手指死死抓着身子下的毯子,抓出一块块凌乱的褶皱,指骨绷直发白。
一阵失神后,一声“闻人”脱口而出。
室内暧昧的气氛忽然凝滞,赵景崇停了下来,陆长郁也浑身发冷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叫的是哪个闻人。
赵景崇定定看着他闪躲的目光,冷笑一声,“闻人征倒是好命,死了也叫你念念不忘。”
“玉儿要记住了,现在在你面前的人,是朕。”
他低头在陆长郁的腰侧软肉咬了一口,牙齿深深嵌进去,几乎要咬出血来。
陆长郁痛得直吸气,抓住赵景崇的脑袋,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。
打完后他自己倒先后悔了,堂堂一国之君,这样屈辱的被他打了脸,该不会恼羞成怒要杀了他吧?
赵景崇被他打了一巴掌,确实很生气,却不是因为丢了尊严,而是他眼中的畏惧。
“你怕朕?你不怕闻人征,却怕朕?你以为闻人征和朕有什么不同吗?”
“闻人征才不会这样吓唬我,更不会杀我!”陆长郁也来了脾气,仰躺在厚实的地毯上,一双闪着水光的漆目瞪圆了,光滑透着馨香的肌肤因羞耻而泛着红。
赵景崇被他气得险些昏倒,恨不得把他那张总是说出不中听话语的嘴狠狠堵住。
“玉儿还真是用情至深,朕倒要看看,你今夜还有没有精力回忆闻人征了。”
他站直了身子,将陆长郁抱起来,向拔步床那边走去。
*
大牢中,闻人修诚已被关押了一天,他负手而立,透过墙上的小窗凝望着那一轮明月。
也不知郁郎和阿极如何了。
听见身后有一道脚步声传来,他头也不回地道:“陛下便是连一晚也等不及了,要赐死罪臣了?”
无人回应,啪嗒——
是锁链落下的声音。
闻人修诚诧异地回过头,就见外面看押他的人已经不见了。立在他面前的是个眼生的侍卫。
“你是何人?”
这侍卫其貌不扬,便是放在人堆里也难以一眼认出来。
“哥哥怎如此大胆,就是不知道你有胆量谋反,敢不敢再逃狱呢?”
闻人修诚哑然了片刻,才道:“……阿征,竟是你。”
他的神情颇为复杂,弟弟还活着,自然是欣喜的,只是也有些埋怨他为何不早些出现,更关心他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。
以及……他和郁郎的事情要如何与阿征说。
“此处不便多说,哥哥先与我一起离开这里。”闻人征想笑一笑,帮哥哥缓解下心情。
只是他如今心情也不佳,惦念着被囚在宫中的郁郎,恨不得立刻冲进皇宫里弑君,哪里有多余的心情安慰哥哥。
闻人修诚换上一身侍卫装,与他一起逃出大牢。
两兄弟全都默契地想着,要如何将他的郁郎救出来,如有必要,哪怕是弑君都无妨。
只盼郁郎别被那暴君伤着了或是受了什么委屈。
第077章有腿疾的貌美寡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