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烛光被灭了一半,光线晦暗不明,婢女太监等人也全被他遣退了。
赵景崇一进来就看见他坐在床边,长发披散,眼眸湿润地望着他。和平日冷着脸的模样不甚一样。
“玉儿似乎很喜欢那个哑奴,不如我将他安置到你房中,也免得你日思夜想了。”
他似是玩笑,只是眼底全是杀意。若陆长郁真的敢说喜欢哑奴,只怕明天就在床头看到哑奴的骨灰坛。
陆长郁不接他的话茬,微微张了唇,“陛下不抱我吗?”
他扭过身抱住赵景崇的脖子,温热的呼吸与他交缠,湿透的发尾垂在他肩颈上。
赵景崇垂了眼,才注意到他刚沐浴完,两靥发红,眼波迷离,喝醉了一般。吞吐的气息携着醉人的暖香,人也似乎化成了一滩水,融在他怀里。
胸膛处被水渍打湿了,隐约显出两点红梅和浅浅的凹凸。湿漉的雪白肌肤上还有前几日疼爱时留下的痕迹。
“陛下这么快就厌倦我了吗?”陆长郁可怜兮兮地说道,语气带了几分试探和讨好。
令赵景崇满心的嫉恨被打消了一半。
“朕永远都不会厌倦玉儿。”
虽然知晓陆长郁是想为哑奴求情,才这样主动讨好他,却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,主动揽住他的肩。
手掌按进他后脑的乌发中,抬起他的头,印上那一双湿软的唇。
舌尖轻轻叩开牙关,一点点在柔软的口腔中探索,赵景崇喜欢咬他,唇舌带着狂躁的侵略性,每回都要咬得出血,偏也要让玉儿也尝尝疼痛的滋味。
陆长郁不喜欢这样的吻,今天却没有抗拒,反而主动探出舌尖,碰到赵景崇火热的舌。
就如主动送到虎穴的羊羔一样,立刻就被纠缠住,死死吞吃入腹。
他身子敏感了许多,被这样凶残地占有,很快就浑身发软,细腰也颤巍巍地抖着。
赵景崇从未见过他如此主动不加抵抗的模样,仅仅是一个哑奴,就让他这般在意吗?
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心头那一点悸动瞬间消散。
他更发狠地在陆长郁唇上咬了一口,脸色阴沉。
“好痛……”
陆长郁瘫软在他怀里,仰面看着他。
雪白的面上一片桃红,丰润的唇瓣被水渍沁得水灵灵,唇角也牵出一缕银丝。神情恍惚,双眼散漫无神,简直是被弄得失去了神智一般。
饶是如此,还迷乱地伸手向他索求,口中发出微微的泣诉。
“景崇,再抱一抱我吧。”
赵景崇再怎么恶狠狠地咬他的唇,他也只柔顺地予取予求,便是他再狠心,也禁不住怜惜起来。
软软地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,赵景崇一颗心都快化了,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,自己真切拥有了他。
这种感觉实在太让他沉迷,赵景崇心头一热,愈发沉溺。如着魔一般,低下头去,用唇摸索着含了温柔乡那处,缓缓品尝起来。
先前要杀了哑奴算账的事情,此时全然顾不得了。
他只一心一意享受着陆长郁难得的顺从,被蛊得头脑发昏。
至于区区一个哑奴,晾他也翻不了天。赵景崇随时都可以如捏死蝼蚁一般轻易捏死他,哪里需要顾虑?
何尝料想到来日他也会被蝼蚁杀死。
第079章有腿疾的貌美寡夫
“公子,今儿又有许多赏赐呢。”
“您瞧,这对白玉镂雕凤纹鸡心佩做得可真精巧!”
“几位娘娘们也送来了不少好东西,公子要看看吗?”婢女们嬉笑着,想把他们的主子逗乐。
“你叫他们回去吧,这些东西我都不要。”
陆长郁天天待在暖阁里,都快闷得长草了,但赵景崇不肯让他出去,知道他喜欢这些名贵的物件,就整天送些好玩意来。
什么白玉碗、青玉盘,许多连他都没见过的珐琅掐丝物件儿。远比他在闻人府里得到的要得多。
可陆长郁始终闷闷不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