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这样打闹着,身上不禁开始发热。
陆长郁寡了许久,被这样一撩拨,着实有些遭不住了。抓着闻人极后脑的手微微用力。
闻人极感觉到他身子颤得厉害,抬眼一看,一双凤眸也媚态横生,不由得拥得更紧,轻嗅他身上萦绕的暖香。
“你明明也很喜欢。”他愈发卖力地钻到郁郎怀里。
*
闻人府正堂。
“丞相大人,景王爷今日又上折子痛批您僭越皇权。”
“景王爷属实是个硬骨头,索性只是个空架子,他也就能骂几句了。”
“只是他在民间传谣,说丞相妄图谋反……”
闻人修诚坐在主位上,不紧不慢地喝着茶,沉吟片刻道:“景王爷对陛下实在忠诚,就算被陛下忌惮,手上一点实权都没有,也如此忠心一片。”
“既如此,就随了他的意,让他们兄弟团圆吧。”
轻飘飘一句话,就定了堂堂景王爷的性命。俨然已是朝中只手遮天的大权臣。
“臣听闻丞相大人这几日都未曾合眼,大人不必如此忧虑。”
闻人修诚听他此言,用盖子撇了撇杯中的碎茶叶,眼也不抬,淡然道:“大人多虑了。”
几人正商议要事,大门紧闭,还派了好些护卫守门。
却见守在门口的侍从放了一名仆人进来,顿时有些不满。
“大人,陆…陆公子……找回来了!”
仆人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,一脸急切。
“什么赵公子陆公子的,还不快滚下去?”他们愤愤地,想让丞相把人撵下去。
却见闻人修诚怔愣了一瞬,啪嗒一下,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
下一瞬,闻人修诚抛下众人匆匆离去,身影颇有些狼狈。一点也不见平时端庄稳重的仪态。
徒留目瞪口呆的一众人等。
纷纷纳罕这位陆公子是什么人,竟然让丞相大人如此在意,才议了一半就把他们抛下。
“莫不是什么天仙?”有人奇道。
“就是天仙,也不可能让丞相大人放弃如此大业吧。”
闻人修诚一路焦急地跑过去,全然不在意形象,因剧烈的行动鬓边都微微冒出汗珠。
等真正亲眼看到了郁郎,才彻底松了一口气,心头压着的大石头也落下了。
“郁郎?”
他上前几步,看到陆长郁和幼弟抱成一团、气喘吁吁的样子,心中那一团火焰忽然就熄灭了,仿佛被人破了一盆水似的,浑身发凉。
“修诚,你也来了。”
陆长郁一双凤眸迷离地望着他,细软的手臂却紧紧缠着他弟弟的脖子,温软的唇一开一合,红艳艳的舌尖略向外一探,叫了他的名讳。
简直像是意乱情迷到分不清人的地步了,又或许他根本不在意到底有几个人想抱他。
“是啊,我怎么才来。”闻人修诚面若冰霜,难得在他面前冷了脸。
目光紧盯着他洁白胸膛上的红痕,被褪到腰间的艳色布料。
思考着这是不是他弟弟刚才亲的,只晚来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滚到床上了,要是再晚一点,怕不是该做的都做了。
“阿极倒是殷切,比我还早知道郁郎回来了。”
他伸手抓住闻人极的衣领,把狗皮膏药似的黏在陆长郁身上的闻人极拉下来。
“郁郎该是乏了,阿极要玩就找别人玩去吧,别来闹郁郎。”
闻人修诚从前也爱训斥闻人极,这话听上去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,只是闻人极总觉得他不太一样了。
并不是那种对他无可奈何的语气,而是一种咬牙切齿、恼怒的语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