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进了大帐之内。
常衡在常文华身边站定,而常芜两人并列站在大帐中间。
常文华回身大力的一拍桌子,常芜一下腿软跪了下去。
尚战看着跪下的常芜,又看看常文华与常衡,最后看看司马都尉。思量一番,再次看看跪在地上的常芜。便也跪了下去。
司马都尉皱了皱眉头,却是没有说话,微微侧了侧身子而已。
常文华才说道:“你们犯了军规,知不知道。谁让你们出去查看、巡视的?若是泄露了巡视来往时辰。部署全部都要重新谋划。”
“我们错了。爹。”常芜小声说着。
常文华一拍桌子吼道:“爹什么爹,现在是军中。”
常芜看看常文华立刻改口说道:“常将军。我们知错了。”
常文华说:“他京中来,不知军纪。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。常芜。枉我这么多年。。。。。。你是明知而顾犯。”
“是。我们认错,认罚。但,现下有一极紧迫之事。烦请容禀。”常芜低着头,却是抬起眼帘,瞧着常文华。又看常衡,期望常衡能帮着说说情。
“说。”常文华直接回应。
常芜急忙转头看着尚战使着眼色。各自从衣服胸口位置拿出两块腰牌。尚战多交出一块碎布。常芜递给常衡是还特点了点自己这块腰牌,示意其中也有私藏。
常衡拿过撬动时,常芜已简短交代两人自前情景。待常衡打开,两人自行起身,几人便凑到大桌一块瞧着两块碎布拼接出的地图。正是一个布防图。司马都尉直盯地图说:“这是真是假?我怎觉是特意放出假的,让我们咬钩子?将军以为如何?”
常芜看着地图,手微微点着角落的一个竖线位置。突然说道:“之前找人混进南国画的地图呢?这处瞧着挺眼熟的。”常芜说出口才发现,急忙低下了头。这帐中不止他们父子三人。还有监军,还有这少年呢。还有看在帐外的兵士呢。
常文华,常衡对视一眼,常衡便转身不知在哪份文案中找出地图。并列而放桌上一一对比,正是与此接壤城池,击云城布防。
“倒有几分可信。但若要夺城定要迅速。否则便失了先机。此图便无用了。”常衡说。
“对。哥哥说的是。”常芜急应。
常文华却是一合那地图,尖锐的目光瞧着两人说:“是什么是,跪回去。”
尚战立刻回道:“不过是跟着巡视的人出去了,也没真惹出祸事。再说还带回来这个呢。”
“你别说了。”常芜在旁小声说。
“为什么不说?自古有错该罚,有功该赏嘛。至于的嘛。”尚战仍是不服气,昂起头对上常文华的目光。
“我都叫你别说了。”常芜一个劲的拉着尚战衣袖。
常文华看着尚战说道:“你也说有错该罚,有功该赏。那好。错在这,功在哪?别以为拿回来这几个破布就是功。是真是假?就算是真,能不能用?能用又该派出多少人去夺?夺了又该多少人去守?去打一番值不值得?这一场又该损失多少人马?是否因为打着一仗便引起两国再起纷争?都想过没有?”
尚战一听,便不说话了。
常文华继续说道:“我不知你是什么门路,但是能进来我这大帐,就得守我这的规矩。今我不打你。但是你得看清楚了你现在是在哪。”
这话常芜一听,便知。完了。爹是要杀鸡儆猴。
常衡听后也皱了皱眉头,一下对上常芜略微轻皱的小脸。清清嗓子说道:“将军。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别管。”常文华一下打断了常衡的话。回头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常衡。
常芜呼出口气说道:“都是我的错。明知军规,知规犯规,我该打。”说完像赴刑场一般,走到大帐正中便跪下,瞬而闭上双眼。
“传军杖。”常文华朝着帐外喊道。
外头一兵卒,手拿着大棍进来,在常芜边上站定。
常衡忍不住叹了口气。也闭上了眼睛,转过了身不忍看着。
“打。打常芜十棍。”常文华下了命令。
“我不服!”尚战喊。
“顶嘴,再加五下。”常文华说着,双手握拳也背到了身后。
“为什么?”仍是尚战脱口而出。“明明是我顶嘴。怎么打他身上去了。要打打我。莫要连累旁人。”尚战说着跪到常芜身侧,连腰背都更加挺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