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阿翁直接便叫背回了正华所。
太后、皇后这时才赶到。皇后瞧见自己小儿子挨了打,一下眼中便朦胧了。跟着回了正华所,太后也是心疼不已,老眼朦胧却是腿脚不便。回了自己宫宇时,也不忘派人去看伤势。
被送回正华所的路上,萧承言还疼的直哼哼。
被安置在床上,皇后就把人都支了出去。瞧着在床上趴着的萧承言,皇后气的右手紧握,护甲抵在手腕上。平复了一下才说道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这是为着哪般?谨慎了这么多年。如今倒是为着那些不相干的人,受这份罪?只几日难道都等不了了不成?等过几月呢?皇上刚才夸你骑射进益,便是这般无状。”
“母后,儿子无事。养养便好了。快传太医给儿臣瞧瞧,哎呀。疼的厉害。”萧承言说着便咿咿呀呀的哼唧了起来。
皇后有些怒其不争。出了房门便让候着的太医进去瞧伤,又叮嘱了正华所的宫人小心上药。
上药时萧承言都疼的一个劲的哼唧。
太医瞧了伤,把了脉便出去开了药方。
屋中只余几个宫女上药。俊娘上着药却是到一旁悄悄落了泪。
萧承言瞧见却是笑了的,同身旁看着的众人说道:“没事,死不了。不过疼两日罢了。明日你们便把边上的屋子收拾出来。嘶。。。。。。轻点。过几日,不,过一两个月,常睿便要进宫了。外头杂,还是住我这。这顿打也算没白挨。嘶。。。。。。疼。你们好生收拾,那常家二公子可是挑剔了,若是不合他心意指不定会如何发牢骚呢,你们这么多人可是都没有他口齿伶俐。”
“正华所有您在,他还敢放肆?”雁南说着,在边上吹着刚熬好送进来的汤药。
“你可不知道他。”萧承言面露微笑,下巴拄在身下的被子上。
正说着刘阿翁到了门口,手中浮尘向下一低,便算行了个礼。姗姗然走了进来。
屋中原本上药的宫人,急忙都见了个礼,屋中多余人等统统退了出去。
刘阿翁进到屋中瞧了一眼七皇子的伤,才在七皇子面前摊开那草拟的圣旨。恭敬的说:“陛下心疼,特让老奴来瞧瞧。还叫拿来这旨意给七皇子过目,填上那常家二公子的姓名。也叫七皇子安心上药。”
萧承言低头一扫,嘴角止不住的笑意。
送萧承言回宫的侍卫才拖关系把司马都尉的家信递给西知。西知刚拿到手中还未看就听萧承言在房中喊。
“殿下。”西知进到房中,便尊着萧承言的意思沾了笔墨,就在那圣旨上空出写上:常睿。
后又代笔写下一封书信,叫刘阿翁一道拿走,好随同圣旨一道送出去。
趁着这功夫萧承言拿过身边床上的一柄玉如意,便包在圣旨那黄绸子之中递给了刘阿翁。“多谢。”萧承言眼含笑意的瞧着刘阿翁。
“呦,小主子,这老奴就是来瞧瞧伤的,让您安心养伤。这是做什么呀?”
萧承言呼出口气,却是笑意更深。手臂再次往前递了递,轻笑一声说道:“正是多谢公公好意。承言这伤,多亏的公公带着圣旨来瞧。承言心中有数。”
刘阿翁双手接过,便牢牢拿在身前。
西知听着萧承言的话,执笔写好书信,便也恭敬递了过去。
刘阿翁单手接过,这才又道:“七皇子,您好生将养。老奴这便派人传旨。不出两月。人。。。。。。必在这正华所,伺候您笔墨。”
宫中萧承言没十来天,便活奔乱跳的可以下床指挥众人收拾物件。
圣旨果真以最快的速度下发。走的军道,日夜换骑,人员交替。甚至比正常的旨意传的都快。而传旨的公公受不住这份劳累,这一路上吐了一路,可仍是被放置在马车里,日夜兼程。没出一月,旨意便到了南边境大帐中。
传旨公公直到被架着进了大帐,都虚乏的很,半天说不出话。手中拿着圣旨,那字迹看着都打晃。扶着边上的桌子,那正常传旨的气势早泄,虚乏的念着圣旨:“常将军,治军有方,御下极严。边境由常将军驻守,朕心甚慰。素闻常卿二子常睿天资聪颖,特旨宣入宫中作为皇子伴读。以体恤常爱卿待子之劳。以兹嘉奖。”
常文华跪在地上,听到这突然而至的圣旨,思绪纷乱。半天未接。
常衡也是跪在后头紧皱着眉头,微微抬眸看向常文华。
“常将军?将军?”公公一遍遍催促。
常文华才反应过来,抬手接旨。
“老奴还受皇子所托,捎来一封给常二公子的信。”传旨公公说完从袖子中拿出来一封信。
常文华接过信。手刚伸进自己袖口,那公公急忙说道:“不必,不必。皇子已经给了赏。常将军您,只管让二公子,早早启程便好。”
传旨公公出去时还一个劲的咳嗽,腿脚发慌。被人等再架出帐。
跪在一旁的常衡起身,常文华看了一眼常衡,又低眸看着手中的信和圣旨,把圣旨递给常衡。手腕翻转,那信封面的字迹才展现在眼前。上面写着:常睿亲启。
常文华并未迟疑,即刻就拆开了那封信。
这功夫常衡已经把帐中诸人都遣了出去,又把圣旨放在大帐桌子上。才走回到常文华身边问道:“爹。陛下是觉得爹兵权加大,要质子吗?可爹只是将军,尚未封侯,不该如此。况且陛下怎么会说我们常家有二公子呢?我们可是连常家的家谱,都未上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