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昭清微微勾起唇角,她朝窗外喊了句,“族长!”
蓝裙少女紧张地猛然一回头,差些从窗沿边掉下去,后面空无一人,“好啊!小清儿你现在都学坏了!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她朝孟辞微微笑着,像偷腥的小猫。
片刻后,孟辞身后真站了个人影,江昭清收回笑容,喊了句“族长大人。”
“哼!这次我可不会上当!”孟辞撇过眼摇头晃脑着。
“孟辞!”严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,孟辞战战兢兢地回头,立马怂了样,“。。。。。。族长大人。”
“今天的课业都做完了?上次我听学堂的老师说你和狄洛的作业一模一样,你是不是又抄人家的!”
“我错了我错了!我这就回去写!”孟辞捂着头求饶,生怕族长给她一个脑瓜崩,她匆匆忙忙地跑出院子。
族长站在窗边无奈扫了屋里的两人一眼,“你等会过来一趟,我有事要说。”
江昭清点点头,待人走后,许是想到孟辞落荒而逃的样子,她忍俊不禁。
严湛川看她笑弯了眉眼,心里也滋生出一种喜悦,他跟着勾了勾嘴角,“怎么了?这么开心?”
江昭清转过头,细心将严湛川的手塞进被褥里,“嗯,在这里过得很开心。”
他许久没见她这么笑过了,严湛川附和着点点头,“你以后可想在这儿生活?”
江昭清没想过这个问题,她愣了愣,无奈笑了笑,“先将你身体治好再说。”
严湛川服完药阵阵困意又袭来,他还想撑着精神和她多聊会,耐不住眼皮子打架。江昭清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。
桌面上的纸张杂乱无章地摆放着,族长拿着药称眯着眼掂量。江昭清站在一旁默默地将桌案收拾好。过了许久,族长忽然叹了口气,打破了沉闷的气氛。
“那小子现在身体里的毒我暂时抑制住了。”她忽然转头,神情严肃,“但,解毒的药我试过了,还差一味药材。”
江昭清不假思索地问道:“什么?”
“金蛇阴草,我这里只剩下一株了。现在是深秋,山顶上应该还有熟了的,你得亲自去采了。”族长指了指远处那座高耸的青山。
江昭清侧过身看向远处,夕阳将云雾染成橘色,她坚定地点点头,“好。”
“但还有件事,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。。。。。。”
晚风温柔呢喃,月色如水,落叶打着旋摇摇晃晃飘落在严湛川的肩头。江昭清轻轻替他拂去,严湛川见机握住她的手,两人对视。
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江昭清忍不住开口。晚上严湛川身体好了些,说自己躺了好几天床实在耐不住了,要她陪着出来走走。
“不要,许久没有和你赏月了。”两人坐在竹椅上,可严湛川的眼睛牢牢锁在她的侧脸,“我没事的,你别担心。这几天我能感觉到身体渐渐好起来了,过几日必定就药到病除了。”
江昭清看着清冷的圆月没有应声,月光洒在她瘦弱的身影上,严湛川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。她皱着眉头,他轻轻抚平她的眉眼,“怎么了?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
江昭清摇了摇头,故作无恙,严湛川的手往下细细描摹着她的脸庞。
“做什么?”
“瘦了。。。。。。”他看着她眼下的乌青,他垂眸,心好似被人揪成一团蹂躏,“我心疼了。”
江昭清急忙拍掉他的手,脸颊染上一抹绯红,她撇过头。严湛川低声笑了笑,但眼里满是愧疚,都是因为自己她这几日才劳累成这样。
“昭清,等我好了我们。。。。。。”他一个人在她耳旁碎碎念了许久,想了很多两个人的以后,到最后他讲得眉眼都弯着,转头看向她,“好不好?昭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