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时上的山,有没有兄弟姐妹我都不清楚,师兄自从上了山就再也没提起过家中之事。”
“……”
那很大可能就是孤儿啊,这两不会真是亲兄弟吧。
季月淮也就愣了一瞬,面色很快恢复如常,沈寤生则一直反应平平,他笑道:“青宿兄不向我介绍一下?”
“嗐!”他执起折扇敲了下自己的脑袋,“怪我怪我,这几位是……是府中新请来的剑术老师。”
祁青宿撒谎撒得很熟练,“家里的孩子什么都不爱,就好舞刀弄枪,我又是个书生,说起这剑法一知半解哪能教得好他们。”
“这不专门找高人从山上请来的几位师傅,你知道的,家里孩子多,怕一个人教不过来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
他温润的眉眼移向沈寤生,要说二人哪里最不像,大约也是这双眼睛。沈寤生眼睛很冷,看着就不好惹,而他的眼睛很温柔,像是脾气很好的人。
“阁下如何称呼?”
“沈寤生。”
“寤生兄,我们很有缘分。”季月淮颇为自来熟。
“我见月淮兄也十分合眼缘。”沈寤生唇边晕开淡淡笑意。
“既然我们彼此有缘,不若找个地方一同坐坐。”季月淮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“天色已晚,这次便不了,改日我定亲自登门拜访。”
“烹茶静候。”
寒暄一番,来人慢慢走远。
一直到完全看不到他人影,祁青宿才松口气,挥舞着折扇哗啦哗啦给自己扇了两下。
“这季月淮也真是的,神出鬼没,差点把我吓死。”
“寤生兄,怎么样,你觉得有可能是他吗?”
“回府。”他率先一步踏入侧门。
其他人紧随其后,祁青宿还在瞎嚷嚷,回府好,该回府,别聊着聊着再跑出个李月淮、王月淮出来给他们捣乱。
回到府中,众人也没聊几句,沈寤生直觉季月淮不太对劲,提出要去夜探季府。
既是夜探,自然人越少越好,便只有他和陈瑟两人一起去,方明宿和林姝被留在府里。
难得二人无事,菏凉城又热闹,祁青宿便提出带他俩去逛逛。二人说到底都不过十八九岁,还是爱玩爱逛的年纪。
到了外面跟脱缰的野马似的,拉都拉不住。一会儿看看小玩意儿,一会儿瞅瞅杂耍,一会儿又停下买小点心,祁青宿还得快走两步才能追得上他们。
方明宿又找到一个投壶的摊位,投中十支便能在地上的众多礼品中选一个,招呼林姝过来。
林姝一看,这和现代的套圈圈和打气球一样,她就爱玩儿这个,当即便走不动道了。
方明宿怎么说也是正经学过射箭的,祁青宿帮他们付了钱,他接过十五支箭,瞄准壶口,第一下便投进去了。紧接着又投,十五支中了十二次,老板让他选礼物的时候脸都绿了。
等到同行的林姝开始投时,老板明显更不高兴,他以为林姝也是个厉害的。实则只有林姝自己知道,她的准头差到离谱。
第一支往出一扔。
咻……咚,箭进去了。
方明宿和祁青宿十分捧场,“好厉害呀,林姝!”
欸……她惊喜,随即想到金手指,以为又是老天爷在帮她,故心安理得扔出第二箭。
叮……箭头砸到壶嘴突出的边缘处,弹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