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加游春宴的多是些少年男女,膳房准备的酒水也以甜淡的果酒为主。饶是如此,几杯下肚,萧清瑜还是觉得有些头晕了。
活了两世,酒量是一样的差。
她侧过身去对宋成曦说:“我有些醉了,出去透透气。”
话毕,便带着红绫悄悄离了席。
那边萧清瑜前脚刚走,宋成曦就对身边的丫鬟流云使了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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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生凉,刚出殿外,萧清瑜便打了个寒颤。
红绫握着她的手,抱怨道:“姑娘,我都劝你少喝些了,你总是不肯听。”
萧清瑜哪里知道甜酒的后劲也那么大,白皙的脸上微微透出红晕,撒娇道:“好红绫,别念了,你一念我头晕得更厉害了。我们去前面凉亭那坐坐,我好醒醒酒。”
正逢春日盛会,青鸾宫各处都点起了灯,月色之下更见春景朦胧之美。
萧清瑜就在亭中看灯下流光溢彩的红鱼,指着其中一条问:“红绫你看,那一条好不好看,像不像你?”
红绫探过身,瞧了瞧,“哪里像了,姑娘你又编排我。”
萧清瑜笑道:“你是红绫,它是红鱼,怎么不像呢?”
红绫也笑:“我看啊,养些青鱼才好呢,像姑娘。”
“好啊,敢拿你家姑娘开玩笑了。”萧清瑜站起身,作势要去抓她,“看我不擒了你,挠你的痒痒肉。”
红绫忙往亭外跑,一面跑一面说:“姑娘你好不讲理,明明是你先说的。”
萧清瑜追在她身后,没跑两步,红绫的笑声却突然戛然而止。
她抬头看去,原来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宋成阳满脸笑意,眼中含情,“我见妹妹久出未归,怕妹妹迷了方向,特意来寻。不想妹妹玩得正高兴呢,是我唐突了。”
萧清瑜脸色瞬间冷了两分,“多谢宋家哥哥好意,出来也有一会了,我们正要回去呢。”
她正欲往前,却被宋成阳拦住,“瑜妹妹且慢,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。”
他一抬眼,小厮便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还是那副死缠烂打的做派,萧清瑜心里隐隐生出烦躁,面上依旧淡淡的,“哥哥有什么事,就请说吧。”
宋成阳又看了一眼红绫,萧清瑜便使了个眼色,红绫虽有些担心,还是慢慢退出了亭子。
宋成阳方才开口道:“妹妹今日为何为三皇子出头,与赵世子过不去呢?荣阳侯赵大人也曾与萧伯父同朝共事,妹妹这样做岂不伤了两家和气。”
萧清瑜真想回他四个大字——关你何事。
“哥哥说的是,只是赵世子言语之间提及了我与三殿下的婚约。”萧清瑜刻意把婚约二字说得很重,“我若是不出手,岂非让人连我也一起笑话了。”
此事归根结底,还不是宋成阳那伙同党小人挑衅在先,一转头,倒怪起她来了。
宋成阳心中苦涩,柔声道:“瑜妹妹,我知道这桩婚事叫你受了许多委屈,你心中定然是不愿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