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哲愣住,他问:“流放几千里,霜妹,你真的要去?难道,你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吗?”
可恶!
这女人不是应该躺在他怀里,摇尾乞怜吗?
时霜心思一转,“你要真念及情谊,就帮我一个忙可以吗?”
高哲拍了拍胸脯,挑衅地看了一眼谢烐。
“霜妹,只要你说的,我都答应。”
快啊,快说求他把她带走。
真想谢烐吐血狂怒、狼狈不堪的样子!
他一脸期待,仿佛势在必得,谁不知道时霜是他的狗尾巴,甩不掉的。
时霜扬起笑意,“你能不能带我回一趟时府,我想拿一下我母亲的骨灰。”
今日大婚。
原主父亲不让拿。
嗯,顺便再顺点东西。
“嗯?”高哲一愣,但还是同意了。
谢烐眼眸微沉,脸上更加苍白了,“咳咳咳…”
“儿啊。”谢母扶着儿子,“咱家这样,让她来也是受苦,她走了也好。”
一夜之间,从尊贵的将军夫人变成了阶下囚。
她的脸色惨白。
可为了失踪的丈夫,病弱的儿子以及年迈的婆母,她必须硬撑着。
须臾,谢烐嘴角泛白,他沉声道。
“我都明白。”
狡兔死,良狗亨;高鸟尽,良弓藏;敌国破,谋臣亡。
谁摊上谢家,谁倒霉。
此时。
时霜凭借着记忆力大步朝前走。
高哲拿出一个簪,哄道:“霜妹,你是不是还在怪我?你嫁到谢府,是谢烐一手策划,我没办法啊。”
“多谢。”时霜眸光一闪,拿过簪。
值钱,收了,路上还能换银子。
高哲心里一喜,他说:“霜妹,你别生气了。”
一路上,男人都在喋喋不休。
回到寝室时,时霜回之以微笑:“我想换件衣裳,麻烦你在这儿等着,栀子,守着门。”
栀子挡在门前,愤恨地看着高哲。
时霜快换上一件干练的衣裳,“哎,真是家徒四壁啊。”
原主过得不好,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。
她从窗户翻出去,贴着墙边,避开奴仆,去了府里总库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