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上动作一顿,面色古怪道:“……我为什么要打你?”
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要烧起来,烧得我眼底都微微发热,颤着指尖,我垂下眼,难以启齿道:“就是……我……我知道你认错了人,但我……没经受住**……这样,你打我一顿吧,昨晚的事我保证不说出去……晚上我搬去和陶念他们一起……你看,你看怎么样?”
腰上的力道陡然增加,使我整个腰腹都牢牢地贴着冉青庄,不留一丝空隙。
“季柠,你昨晚还记得多少?”
还记得多少?
前头都是记得的,包括相互摩擦,再是利用摩擦所得进一步探索人体极限。因为初始真的又涩又疼,所以印象也就格外深刻。
后头老实说记忆便有些断断续续了,很多时候脑子都一片空白,完全陷于肉体的快乐,没办法集中思想。
“记得几次?”见我久久不答,冉青庄又接着问。
什么几次?
我不解地抬头,冉青庄紧拧着眉,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了口气,道:“一次都不记得了?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,总觉得点头的话,他会更生气,便只是嗫嚅着发出无意义的“呃”和“啊”,尴尬地试图逃避这个问题。
他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,扯下我的胳膊,拉开彼此距离打量我:“所以你是打算让我打你一顿,之后就两不相欠了是吗?”
他的目光太锐利,我简直不能与他对视。
“你想多打两顿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”我甚至可以递上皮带让他打。
他嗤笑一声:“你想得倒很美。”
听他这样说,我越发羞愧地低下了头。我做的事确实没办法用打一顿来解决,太恶劣了,打死也不为过。是我没有把持住,都是我的错,我该死,我活该……
冉青庄一把揪住我的衣领,气急败坏道:“季柠,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呢?啊?昨天还在**说喜欢我,让我不要喜欢别人,今天提上裤子就不认人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
我说喜欢他,让他不要喜欢别人?
我说过吗?回忆了下,记不清了,但应该是说过的,男人嘛,那种时候真的什么话都往外说……等等,昨天喝醉的是他不是我,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他却能记得这么清楚?
我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,睁大眼道:“你昨天没喝醉?”
他唇边勾着笑,理直气壮地回我:“我有说过我喝醉了吗?”
巨大的信息量使我本就不大灵光的大脑雪上加霜,我瞬间就宕机了。
而就在我陷入到对人生的怀疑时,外头的门铃响了起来。
冉青庄与我对视一眼,松开手,走过去开门。
傅慈提着个公文包,衣冠楚楚立在门口,比上次我见到他时气色又好了不少,只是表情仍然森冷而阴沉,配上他象牙白的肤色,简直像只终年不见阳光,极度厌恶人类的吸血鬼。
“你好,我是傅慈,金斐盛一案的主诉检察官,之前有打电话联系过你。”
没有人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