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桂舟:他要是生病,我们还得负责把他拖回去,很麻烦。沈桂舟在群里问何总秘书,果然得知,秘书在一间普通的酒店订了一间房备用。
问到地址,沈桂舟把手机递给张佑年,示意他拍照。
张佑年接过,道了声谢谢,沈桂舟没搭理,等张佑年拍完照,就要把手机抽回来,张佑年突然拉住他的手:我离你们太远,到时候联系不上你,能加个联系方式吗?
咔哥上前把张佑年的手拉开:别对舟舟动手动脚的,要加可以加我,我通知你。
张佑年:好。
沈桂舟转身要走,张佑年咬了咬嘴唇,开口:最后一个问题,他最近应该没出来吧?
沈桂舟一怔,回过头来:沈时疏?让你失望了,他不会再出来了。
张佑年:你误会了,我并不想让他出来。沈时疏占据主导权并不是什么好事,只有沈桂舟撑不住了沈时疏才会出来,他现在反而不希望看到沈时疏的影子。
沈桂舟:他早就消失了。
张佑年:那你还会难受吗?
沈桂舟:
林小宜: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。走了。林小宜推着沈桂舟回了房间。
咔哥走前,朝他礼貌地笑了笑:舟舟难受的时候有我在,你现在才操心是不是有点太晚了。
看着门合上,张佑年收回了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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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张佑年来说,工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。
ary那之后曾来问过他后续,他将经过一五一十全告诉她,以后还是不要轻易这么试了。他说。
但他尚不能割舍这份情感,每每看见咔哥捧着沈桂舟的脸说着什么,沈桂舟笑着打了下他的手,脸上都是他不曾见过的表情,心脏总像针扎一样,不住抽疼。
但他知道他没资格喊疼。
他也曾见过沈桂舟不同的表情。
小时候挡在他跟前英勇的沈桂舟,仔细看看,还能发现沈桂舟的腿有些小幅发颤,眼神盯得凶狠,还有几分没底气。
拉着他逃离霸凌现场的沈桂舟,装作冷淡地回答他的问题,闲暇之余,目光却总是往他脸上瞅,偶尔停留好一阵,又故作镇静地移开。
他袒露心扉时,瞬间柔和下来的沈桂舟;管家用有色眼光批判时,明显低落的沈桂舟;他塞糖过去时,神色有一丝欢喜的沈桂舟。
被欺负扶着墙走,鼓嘴憋气差点喘不上气的沈桂舟;拉着他在盒子上画画,神采奕奕的沈桂舟;时隔几年不见,眼眸警惕,发觉是他后又软和下来的沈桂舟。
小心翼翼接近他,又故作镇定在他不远处落座的沈桂舟;关心他晚回家给他做好吃的,明明被他冷落还向他搭话的沈桂舟
不知怎的,张佑年最近做梦总能梦见,还能清楚地看到沈桂舟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,生动的,自然的,然后无一例外进入那三年,只剩麻木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