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琳心里冷斥这怕死的圆脑袋县令,面上不动声色,将用桌布拧成麻花的鞭子指在他的脸上:“杀鸡呐,是不是存心想引官兵来,我告诉你,我傲霜从来没有丢过一次链子,你在这般嚷嚷,我就先弄了你,在去找你们的头头,好好说道说道,到时候……”她故意拖长调子,低下头弯下腰,靠近圆脑袋的王县令,冷冷的:“别说我傲霜没有给你机会。”
“我说,我说……我全部都说。”王县令此人惜命的仅,只有点小聪明,一遇到紧急的事情,智商直接倒退几十年。
越听蓝琳越气,越听越是火大,最后她实在惹不住一拳头砸到桌子上,发出一声巨响:“砰”把个王县令吓得浑身直哆嗦,下身的床单湿了一大片,散发出恶心的尿骚味。
这巨大的一声,也将熟睡中的守卫给惊醒,他站起身,靠在门边上,试着小声喊:“大人,怎么了?”
蓝琳马上将鞭子指向王县令圆滚滚的脑袋,手里比划了个切的动作,县令大人立马冷汗直流,从额头上一路滑到身下的床单。
“没事……”王县令带着沙哑的嗓子,比较温柔的道:“这么晚了,很冷,你先下去休息吧,回去的路上小心点,仔细冻着了。”
屋外的守卫应了一声,满脑子都是疑问,什么时候他们的顶头上司变得这么关心下属来着,平时就是他们站起在这外面,怕这县令大人也不会抬下眉毛,今日个说话怎么这么温柔,让人好生奇怪。难不成,难不成,里面发生什么意外了?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他全身冷汗直流,想到从其它巡捕那里听得的傲霜的事情,心里更加紧张,抓紧长刀,慢慢地向屋子边上移去,他倒要看看,到底是怎么回事,不是他对这县令有什么好感,实在是责任使然,若是王县令在他的手上出了事情,他这巡捕也干不下去了。
猫着腰,用口水沾上点口水,轻轻地印在纸窗户上,捅破。移过眼睛,向里面看去,那个人是谁?在昏黄的烛火摇曳下,身披红色披风,带着头绳,半边头发遮住面颊,正阴测测的笑着,一手指向地面上的角落里,那里好似有个人躺在那里,身上红通通的一片,就好似全部都是血一般。
捂住嘴,心脏距离的跳动,守卫知道他遇见那个传说中的傲霜了,听说作恶过的人,他手下丝毫不留情,他干了巡捕这么多年,欺压百姓的事情也没少做,心虚自然就害怕,此时的他,连命都保不住了,哪管还保不保的住饭碗。
正要悄悄地往后退,后脑勺猛然一痛,还没来的叫喊一声,嘴巴已经被捂住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拖住守卫的不是别人,正是方才出现的少年,帽子下,是一张年轻的脸,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狠辣,将被打晕的守卫藏在花圃里之后,少年在被戳通的洞上,往里面看去。
这少年不是别人,却是石头,那个慢慢变得沉默的孩子,他压抑的朝里面看,与守卫看到的画面相同,他也看到了红色披风的变态男,也看到了榻上被绑的县令大人,在发现角落里被红纱覆盖的,好似有个人形的物体后,他那大大的圆眸猛地一睁。
与守卫不同的是,石头没有后退,他如风一般,一脚踢开房门,向床榻前,看起来是个超高手的人扑去。
就在身子靠近到这个奇怪装扮男子的身前时,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:“石头,你怎么来了?”带着惊奇和惊喜,这么熟悉,愕然的他想要停下身子,奈何冲的太猛,一下钻进蓝琳的怀里,蓝琳吃惊之下,撑不住压力,人向后倒去。
“砰……”两人倒在地上。
石头的嘴唇正好触到蓝琳的面颊,吓得他一个鲤鱼跳起来,使劲去擦嘴,带着点婴儿肥的脸,红彤彤的,像是被蒸熟的螃蟹。
蓝琳撇撇嘴,这小子,占便宜的是他哎,怎么一副被人调戏了的模样。
“你们……”王县令这才发现被耍了,气愤的要大喊。
蓝琳一个袜子赏过去,将他那些臭不可闻的话全部堵回去。弄妥这位圆滚滚的王县令,她才瞧向正将她故意布置的,想要吓吓王县令的红色人体,没想到都没有到,倒是石头似乎对这东西情有独钟,手拿着半块红纱,愣愣的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“喂……”蓝琳捣捣胳膊碰碰他:“你怎么来这里了?我哥哥呢?”
石头似才反应过来,又恢复冷脸冷面的模样:“不知道。”碰着一鼻子灰的蓝琳,揉揉太阳穴,她是个大人,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,事情需要做的还很多,将桌子上自这位王县令亲自供出的事情,写成的罪状拿起来,冷笑着走到榻前,拔出藏起的匕首,在他胖乎乎的肥爪子割了下。
王县令的瞳孔猛地瞪大,猛烈的摇头,晃身子,眼里带着极度的恐惧,嘴里发出“呜呜呜呜……”的声音。
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,呸,猪狗不如的东西。”蓝琳将他划破的手指在供职上,深深地按上印记,这才作罢。
“快走,我们必须去通知哥哥,那八车米都被下了毒,不能在吃了。”蓝琳将供词收好,拉着石头向门外跑去。。。
姐,上头有人
漆黑的夜里,伸手不见五指,便是连月亮也对这县令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,羞得不敢出来,乌云压住天际,寒风四起。
蓝琳跟在石头的身后,她没有轻功,只能凭着身手够敏捷,小心的跟在他的后面,也幸好,这已经到了后半夜,那些守夜的巡捕可不是什么勤快的主,大胆的跑回家去抱老婆,胆小的也是抱着刀靠在墙上睡,这一路过来,到还算是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