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伯:“是的。”
男人不再言语,只垂眸看着那盘纹丝未动的桃酥。
沈时青一回房间,就蜷缩在被子里,双手环膝,将安全感最大化。
但即使是这样,他还是觉得不安,觉得害怕。
从前在沈家,沈锦年对他做的那些事,在大脑里不断重映,循环。
学校里同学的白眼,厕所反锁的门,雪天冰冷的砖地,脖颈被掐住时的窒息感,一齐朝着他袭来。
此时的沈时青,像一只快要濒死的鱼。
直到,房门被敲开。
他才得以从这些痛苦的记忆里抽身。
秦柏言端着一杯热牛奶,从门外走进,将牛奶放在床柜前。
“谢谢秦先生。”沈时青双眼没什么精气神的抬了抬。
“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?”秦柏言顺势坐上床边的沙发。
沈时青木讷的梗住脖子,眨了眨眼。
有什么想说的?
秦先生是想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接电话么?
但他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秦先生谈起沈锦年。
于是只能撒谎:“秦先生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么?我。。。看是陌生号码,就没有接,抱歉。”
嗯。
陌生电话。
他还是个陌生电话。
秦柏言面色不改,心口却像是“咣咣”被刺了两刀:“除了这个呢?”
床上的青年沉默,那双杏眼里满是神伤。
“沈时青,有事,可以记得和我联络吗?”秦柏言的语气温柔的唤着他的全名。
青年的羽睫轻颤,点头:“好。”
得到回应后,男人拿出手机,拨通青年的电话。
沈时青有些发懵,床柜的手机震动的“嗡嗡”声将他激的一哆嗦。
怎么秦先生一打电话,自己的手机就响了?
沈时青拿起手机,是下午他接到的那串号码。
好多“1”的电话,很好记。
可是秦柏言就在他的面前,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?
青年不解的望向男人。
秦柏言的神色淡淡,似乎在等他接听。
他只好有些不确定的滑过接听键。
耳边和听筒里,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:“你答应的,有事会和我联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