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味,还有熟悉的琥珀味,被子上的似乎还没有散干净,初浔闻了闻,嗅到这个味道让他内心安定了许多。
昨天晚上……初浔隐隐约约记得什么,可又不够真切,那些画面像是虚幻的,像是因为他这些天太思念裴云廷而幻想出来的,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还在,初浔真要以为自己做了个美梦。
当他胡思乱想时,门被推开了,裴云廷从外面走了进来,房子里只有二人,以至于他的脚步声很是清晰,初浔能瞬间辨别得出了。
裴云廷走进来后,一路来到了床前,他好像才收拾好,身上的衣服也是刚刚披上去的,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,身体上有沐浴露的香味。
初浔没有穿衣服,身上光溜溜,裴云廷接近后,初浔拢了拢被子,遮住了红肿的身体,只露出种着小草莓的白皙肩膀。
“对、对不起呀……”初浔想起了昨天夜里自己的失态,很是后悔,昨天是有正事的,结果被他闹成了这样,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添乱。
“对不起什么?”裴云廷拿过一边的衣服,套在了初浔的身上,他的手擦过初浔的肩膀,试探出他的体温,还好,不是很冷。
“我昨天……喝醉了。”初浔羞愧道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从来都没有喝醉过,昨天是太高兴了,所以才……”
“醉了就醉了,没什么大不了,”裴云廷说,“能见见自己醉一次的样子也不错。”
初浔并没有很开心,即使听到裴云廷这样的宽慰,他抱着被子,无措地说:“没有给你添乱吧?”
那么多人在场,他要是添乱了可就是糗大了,印象中是没有的,但问过了才能心安,初浔望着裴云廷。
裴云廷说:“不要多想,哪里会。”
初浔还是自责:“以后我不会乱来了……”
“喝醉了也蛮可爱的,”裴云廷说,“就是有点闹人,昨天夜里总粘着我,不给就要,硬要说有没有添乱的话,晾着这些老同学跟你亲热算不算?”
初浔被说的面红耳赤,他是记得这些事情的,他就是怕有这些事之外的失态出现,幸好没有,因为这一件已经挺让他难堪,初浔问:“大家都走了吗?”
裴云廷应道:“嗯,昨天夜里就散了。”
“啊?”初浔担忧道:“那岂不是……没有宣布?我还是耽误了你啊。”
“你觉得还有谁不知道?”裴云廷在床边坐下来,他的脊背宽厚,从某一个角度能将初浔完全挡住,裴云廷握住初浔的指尖说:“你走进我的晚会,和我全程在一起,即使没有宣布,一传十,十传百,他们自己就会知道。”
“可还是没有正式宣布的好吧?”
“都差不多,”裴云廷无所谓道:“召集老同学是母亲的提议,我可以照做,但也不用全部照做,这是我们自己的事,不用闹得所有人都得知道我才能娶你。”
裴云廷揉了揉初浔的发丝:“你以后将是我的oga,所有人都不会有异议。”
初浔对他对他一笑,成为一个alpha认定的oga,说出来真是一件浪漫的事,没想到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,听到这句话却还是觉得感动。
“还疼不疼?”裴云廷关心道:“我昨晚很怕你熬不过去……”
那叫声太凄惨,他甚至动也不敢动,听别人说起过成结的疼痛,不亚于生子的痛苦,可裴云廷不是oga,他不能知晓这话是否属实,只不过听到初浔的痛叫,他也跟着害怕。
初浔摇摇头:“现在已经不疼了,只是双腿有些痉挛,但一夜过去,也还好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