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铁山付了钱,整个人都高兴起来,在饭桌上主动跟亲家聊起来,聊风土人情,也聊儿女。
余舒心中途离开了一会,等回来就看到父亲举起酒杯敬婆婆。
“亲家,这一杯酒我敬你,谢谢你这些年疼爱我家舒心。”
“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舒心是我干女儿,也是我儿媳,我疼爱她是应该的,可用不着你来谢。”
“是我说错话了,我自罚一杯。”余铁山仰头将一杯酒喝了下去,不想喝得急了,一下子咳起来。
余舒心赶忙过去给他拍背,余铁山摆手笑道:“我没事,就是酒有点辣。”
“那您就别喝了,吃点菜吧。”余舒心给父亲夹了一块红烧肉。
“吃菜不急,我得先敬亲家母。”余铁山又往杯里倒了酒,执意要敬田翠英,余舒心都拦不住。
田翠英性子爽利,站起来与余铁山碰了杯:“行,咱就喝这一杯。”
“好,就这一杯。”
余铁山满心高兴,仰头又喝了一杯,这次没呛着,却见同样喝干酒杯的亲家满脸通红,顿时惊了一下:“亲家你不会喝酒是吗?”
苦辣的酒顺喉而下,好似燃起了一团火腾地浑身热起来,就连眼前景物都开始晃起来,但田翠英一生不认输,摆手否认:“谁说我不会喝酒?我会!再给我倒一杯……”
话未说完,身体就一个踉跄,但没有摔倒,因为儿子儿媳同时伸手拉住了她,在她昏睡之前还隐约听见儿子儿媳吵架了。
“娘不能喝酒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以前没见娘喝过酒。”
“她没喝过,那你刚刚怎么不拦着她?”
“是我的错,我不该跟亲家母敬酒。”余铁山满心歉疚。
“爸,不关你的事,是孟建国这个当儿子的不上心,您先吃着,我先送我娘去招待所。”
之后的声音,田翠英就听不到了,她昏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窗外已经有了些许光亮,田翠英坐起身。
“娘你醒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余舒心连忙问道。
“我好得很,一觉睡到大天亮,精神得很。”田翠英精神饱满地起床穿衣,又看了眼四周,“果果他们呢?”
“在隔壁房间,有建国带着,不用担心。”
余舒心这话刚落,房门就被敲响了,她过去打开门,三个奶团子就扑到了她的腿上,后头还跟着满脸幽怨的孟建国。
“哎哟哟,奶奶的小宝贝们,你们昨晚睡得好不好啊?”田翠英一见孙子孙女就眉开眼笑,弯下腰询问。
一岁零四个月的奶团子立马转移了目标,跟奶奶叽里咕噜起来,隐约听出是在告状,告爸爸的状。
余舒心含笑看向孟建国,看他眼下有些青黑,便可知他昨晚必然受了一番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