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爱红和廖德全没有办酒,但村里不少青年和半大小子都跑去闹洞房。
廖德全哪能依他们,把人轰出去,关上新房的门,就喜滋滋地去抱穿着新衣服的媳妇。
丁爱红躲开他:“天还没黑呢。”
“帘子一拉,屋内就黑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……唔唔……”
“哇哇哇——”
外头忽然响起孩子的哭嚎声,丁爱红赶忙推开廖德全:“小宝哭了,去把他抱进来。”
廖德全又抱住她:“有娘哄着小宝,不用管,咱们继续……”
“继续你个头!”丁爱红一脚踹过去。
“哎哟!”廖德全被踹得跌下床。
丁爱红赶过去打开门,外头哄然大笑,正是外头听墙角的坏小子们。
他们纷纷调侃:“新郎官你不行啊,腿这么软,床都爬不上去。”
“老四你说错了,新郎官不是腿软,是被新娘子踢下来的。”
“那还是他不行,媳妇都压不住。”
廖德全脸色涨红,跳起来吼道:“谁说我不行?我儿子都有了!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丁爱红转头冲里头吼了一句,就挺胸走向那群坏小子,“谁说我男人不行的?出来我看看你行不行!”
“嫂子你想怎么看?”那群坏小子起哄。
“怎么看?扒裤子看呗。”丁爱红说着,伸手抓向前头坏小子的裤腰,吓得后者连忙后窜。
见她这生猛操作,其他坏小子也被惊着了,齐刷刷后窜。
丁爱红叉腰骂道:“一群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敢听姑奶奶的墙角,再被我抓住,我就拿你们那玩意打皮筋!”
坏小子顿时两腿间发亮,齐刷刷跑了。
屋内的廖德全立刻加紧了双腿,怯怯地看向他终于娶进门的媳妇。
丁爱红白他一眼,走到老屋抱起了还在抽噎的儿子。
廖德全颠颠跑出来,讨好道:“爱红,我来抱儿子,你歇会。”
丁爱红把儿子塞给他,道:“我饿了。”
“你歇着,我去做饭,我给你做酸辣干鱼仔。”廖德全立刻抱着儿子往灶屋去。
丁爱红满意了,回了新房嗑瓜子,又不禁想起两年前自己嫁入季家时的场景,顿时犯恶心,张口呸出了瓜子壳。
等到她吃上酸辣干鱼仔,整个村子传遍了他们夫妻俩的新房趣事,还有丁爱红的泼辣。
余舒心也听到了,一时间有些感慨,时间真是能够改变许多东西。
“还有许多东西是不变的。”孟建国说道。
余舒心笑道:“是,天上的星辰和太阳都不变。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这会凉快了,咱们走走。”
于是,在凉风习习的傍晚,孟建国将三个小崽子丢给了父母,带着媳妇来到了村后小树林。
余舒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