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余秀丽唤到了外面,冷声质问:“父亲抚养你二十多年,没有半点对不起你,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?”
余秀丽一夜未睡脸色苍白,却定定地盯着余舒心:“爸要离婚,是你出的主意对吧?”
余秀丽想了一夜才想明白一件事,余铁山是个老好人,性格优柔寡断,要是没人推一把,他不会铁了心要离婚,也不会不躲闪王桂花的抓挠。
余舒心冷笑一声:“余秀丽,你莫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在你的掌控之内,任你予取予求?”
昨日,她是给余大福出了主意,却也是两个选择,一个是接纳王桂花回到余家,短时间内王桂花会体贴周到,但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;其二,便是两人离婚,彻底断开关系,而王桂花必然会大闹,场面会闹得难看。
她不知余大福如何劝的,父亲最终选择跟王桂花离婚,只是她没想到父亲被伤到了脸,甚至差点伤到了左眼,下眼睑上的抓痕犹带着血痂。
“我没料到妈会动手。”余秀丽苍白解释。
余舒心讥笑:“有什么是你料不到的?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,从不把别人放在心上而已。余秀丽,咱们也不兜圈子,只要父亲顺利离婚,你可以继续留在村小学,不然我劝你早点找关系调动工作。”
余秀丽一瞬间变了脸:“你要以权谋私?你就不怕会影响孟建国的风评!”
余舒心呵了一声:“我要打压你,用不着借用孟建国的权力,我只需要把你做的事一桩桩宣扬出去,保证附近村镇每家每户都知道。”
“包括你跟卓长东的事。”
最后一句话直击余秀丽心底的隐秘,指甲瞬间抠进了掌心里,做着最后的挣扎:“我是跟卓长东谈过,但那又怎么样?我跟他清清白白,没有作半点逾越的事。”
“真的清白吗?”余舒心逼近一步,“你不要以为你们在北疆的事无人知道,很不巧,孟建国有位战友在北疆兵团。”
孟建国在三年前托那位战友买了三根有年头的人参,为她调养身体,如今还剩下一根。
当然,孟建国那位战友是正直的人,并未谈及别人的隐私,但余舒心在余秀丽两年前返回省大后,有意收集了一些信息,以备不患。
这样的手段自然不够光明,若是余秀丽不作妖,她是不准备用的。
但如今看到父亲受伤,余舒心愤怒不已,将这个把柄抛了出去。
果然,余秀丽脸色大变,因为这个年代男女关系是致命的。
但只过了三秒,余秀丽就重新镇定下来,她死死盯着余舒心:“我可以劝妈答应离婚,但不是为了你莫须有的威胁,是不想让外人看咱家的热闹,是为了维护咱们家的名声,你不要以为你嫁了人娘家的名声就影响不到你,影响不到孟建国,影响不到你的孩子!”
余舒心听出了余秀丽话里隐藏的威胁,不以为然地笑了笑: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,叫作‘两害相权取其轻’?而且,我相信群众是能明辨是非的。”
余秀丽脸色又变了变,咬牙说道:“行,这一场算我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