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嫣:“……”
尉迟嫣:“阿巳,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,我就是想给你一个……”
“惊喜?!”李梵突然回头看她,眼眶泛红,眼里含着盈盈热泪,表情恨恨道。
“不是,我只是怕告诉了你,到时候那个老东西诓你,咱们就露馅了。”尉迟嫣低着头,没什么底气说话。
“刚刚,刚刚他还想拦着你,你说我要是……”
“是啊!可要是那老东西真在那点心里下毒,你就一命呜呼了!”李梵气极,但也没敢将话说重,声音不由哽咽道:“尉迟嫣,你下次再敢,再敢这样做,我……”
“我发誓,不会再有下次了!”尉迟嫣立马乖乖举起三指对天,严肃认真道:“若是没有遵守诺言,那就天打雷唔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让李梵抬手将她的嘴给捂住了。宛如可怜小狗的李梵生怕她说的话,下一刻就应验了。
毕竟,他觉得尉迟嫣想一出是一出,确实不靠谱。但是话说回来,倒霉的时候,喝凉水都塞牙,而尉迟嫣恰好就是那个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蛋。
“你看着说话做事都不靠谱,但事实却是相反,所以这些咒人的话断不可以随便说。”
都这会儿了,他还有心思训斥自己,可见脾气极好。
尉迟嫣乖乖点头。
李梵抬手抹了抹脸,结果抹了半脸血。
他:“……”
尉迟嫣看他此举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俩人就像两个孩子一样,闹了别捏一个哄一个,一会儿二人又和好如初了。
楼樯端上来的热水这会儿还是温热的,尉迟嫣手脚麻利的献殷勤,又是浸湿帕子,又是拧干递到李梵手里,可是让李梵做了次大爷。
可李梵觉得尉迟嫣太夸张,接过她手里的帕子,打了个转,给她细细擦拭脸上干涸的血污。
“你不生气了?”
李梵专心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污,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“那待会儿长姐来……”
哐啷一声,说曹操,曹操到。
那门被人应她的话猛地推开,动作粗鲁,力度之大可见不一般。
惊得尉迟嫣立即扭头看去,正好对上尉迟姝担忧眸子,但只有那一瞬间一闪而过,那眸子里的意思就变成了无语。
李梵还强硬动手将她的脑袋摆正回来继续擦脸,态度强硬,不容拒绝。
尉迟嫣心想:完了,大佛来了。
尉迟姝深吸一口气,踏进门,快步走到桌边坐下,一字未提。
倒是楼樯站在门外探头探脑,俗称看戏。
尉迟嫣坐那被让人伺候着,心中何其煎熬,俗称如坐针毡。
“大爷,你不先问两句?”
尉迟姝登时脸就臭了,骂道:“就你会说话,还不关门滚蛋!”
楼樯挨了骂,立马得令关门,哐地一声,里外分明,都清净了。
“现在说说看,这件事情是谁的主意?”
尉迟姝的质问开始了。
“为什么没有和我说一声,害得我夺了刀守在羌府门前,为你俩断后。这件事情可大可小,但明天就会闹得满城风雨。李长平,你是不是一早就算好了这一出,所以特意将马车留在这儿。为的就是让满大街的人都看着,你抱着咳了一身血迹的皇子妃,神色焦灼跑出羌府的戏码吗?”
“长姐,嘿嘿嘿我……”
“是我让她别说的,怎么了?”李梵目不斜视,还是动作轻慢细心的为尉迟嫣擦拭脸上的血污,“反正羌府的人难逃干系,何不将动静闹得更大一些?今夜之后满城风雨,都与四皇子府无甚关系。”
尉迟姝默然半晌,才开口:“你们一早就算计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