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准那边倒是好说,袁氏这边,卫琛还是想做到尽善尽美,不让她老人家对他这个女婿有丝毫不满意的地方。
为此他们夫妇又在太傅府耽搁了大半个时辰,方才坐上回丞相府的马车。
马车宽广,卧榻暖软,顾晚卿坐上去时只觉身子发软,靠在卫琛怀中便昏昏欲睡。
但她后来还是强打精神,与卫琛说了今日金顶寺一行所见所闻。
顺便把住持大师给她的新的平安符塞到了卫琛手里:“以前求的那只平安符都旧了,换个新的吧。”
她说起平安符时,明显注意到卫琛眼中一闪而过的明亮。
顾晚卿知他可能是误会了,轻叹一气,向他解释:“你别忙着高兴,我并未恢复记忆。”
“平安符的事,是听霜月和金顶寺的住持说的。”
果然,她这么解释完,卫琛眼中那抹光亮便悄然黯淡下去。
为此顾晚卿心中还有些酸涩,越发觉得卫琛喜爱的不是如今的自己。
顾晚卿默了片刻,暗暗压下心中点点酸涩。
她低眸看着静静躺在卫琛手心里的平安符,朱唇微噘,“没想到啊,以前的我对你竟是这般用心。”
“你可知那平安符,是我一步一跪求来的?”
卫琛心下虽有些微失落,却也十分知足。
他修若梅骨的手搭上了顾晚卿的手背,安抚似地拍了拍,嗓音温沉好听:“知道。”
“……当初你赶往乌山镇为我送行,与我诉苦过。”
顾晚卿虽然对那些过往没有记忆,但听卫琛说起,却多少能想象出自己苦着小脸与他哭诉的模样。
心下羡慕极了,又有几分怅然:“你一定很怀念那时的我吧。”
“一定觉得,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讨人喜欢是不是?”
她没察觉到自己这么问卫琛时,语气有多低迷,多小心翼翼。
卫琛察觉到了,他落在她后腰的另一只手轻轻在她腰侧捏了两下,弄得顾晚卿有些痒,思绪便被分散了。
没等她嗔怪地瞪向男人,卫琛已经将她身子轻轻托起,抱坐到了他修长结实的腿上。
平淡冷寂的男音安慰起她来:“胡思乱想什么?”
“在阿锦心里,卿卿永远都是卿卿。”
“不管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,你都是那个与我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的卿卿。”
“爱我也好,不爱我也罢,你终归是做了我的妻子。”
说到这里,卫琛嗓音微顿,低首扳过顾晚卿神情微滞的俏脸,珍视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嗓音磁哑些,接着道:“……如此,阿锦便是死也无憾了。”
顾晚卿的心跳漏了一拍,似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胸口。
闷胀感令她心如鹿撞,因他落在额间的吻闭上的双眼,颤了颤眼睫。
她嬷嬷揪紧了卫琛胸前的衣衫,半晌才悄声掀开长睫。
望见卫琛修长的脖颈,白里透着浅红,尤其是凸起的喉结。
顾晚卿抿了抿柔唇,心头一烫,一时不察,便凑上去亲了下男人刚要滚动的喉结。
没等卫琛反应,她柔声,也很低哑:“抱歉阿锦……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“以后……我一定像以前一样,真心真意对你好。”
卫琛心下一动,只觉怀中女子软得像一滩春水。
她方才突发奇想地一吻,更是如一尾羽毛,轻轻扫过他的脖颈。
酥麻痒意如涟漪般在他心头渐渐漾开。
以至于卫琛没忍住,扣着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便将她压在了卧榻上,低首欺近,吻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顾晚卿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亲了卫琛一眼,便被他掀翻于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