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不敢去想外头还有个负责驾马车的昭澜。
只隐约听见卫琛抽空对外头的人吩咐了一声,让寻个寂静无人的巷子,将马车停稳。
再屏退左右,没有他的召唤,谁也不许靠近马车。
卫琛吩咐完,便欺近伏低,专心来欺负顾晚卿。
他肆无忌惮,顾晚卿却不敢,她全程紧绷,令某人几次三番溃不成军。
后来他一边轻抚她的后腰,一边在她耳畔磁声低哄,这才让顾晚卿有了片刻的放松。
渐渐体会到了趣味。
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,顾晚卿实在无力,又累又困,她才感觉马车又动了,终于驶回了丞相府。
回到丞相府后,院子里的下人准备了热水。
先行回府的霜月伺候顾晚卿沐浴。
替顾晚卿宽衣时,霜月惊奇地“咦”了一声,在顾晚卿耳边犯起了嘀咕:“小姐,您这肚兜怎么穿反了……”
只这一句,便让精疲力尽,昏昏欲睡的顾晚卿顿时打起了精神。
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反的肚兜,想起卫琛笨拙为她系上衣带的情景,顿时羞得面红耳赤。
至于霜月的狐疑,顾晚卿自是答不上来,只吱吱唔唔让霜月出去,“这里不用你伺候了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她怕一会儿霜月看见那些斑斓的痕迹。
、今生067
霜月不明所以,但她眼尖地注意到顾晚卿白玉似的美背上有些青紫。
本想追问,却见顾晚卿一副不想提及的模样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迷离月色坠落在幽静的庭院中。
霜月轻手轻脚带上房门,退到了廊下,恰好撞见从西厢房沐浴完过来的卫琛。
夜深了,他打算回屋歇息。
霜月见了礼,将顾晚卿还在沐浴的事如实禀报给卫琛。
随后又欲言又止了一阵,方才将顾晚卿背上青紫的痕迹一并吐露,想着让卫琛问问顾晚卿,那些痕迹可是白日里在金顶寺受了伤。
卫琛听完,面色从容不变,却觉喉咙干涩,遂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润嗓。
“你先退下,夫人那边有我。”
“是。”霜月恭谨应声,等卫琛推门进屋去,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。
心下还很狐疑,怎么卫小三爷听说小姐受了伤还能这般从容淡定?
随她一同离去的昭澜见她诸多不解,也跟着轻咳了一声,“你莫要多想,倘若夫人当真受了伤,主子岂会坐视不理。”
“兴许……那不是受伤。”
昭澜懂得的也不比霜月多多少,但之前卫琛让他将马车停在寂静深巷许久,有些事昭澜就是再傻也懂得了。
“不是受伤?”
霜月不懂,还欲再问,却被昭澜拎住后领催促着送她回屋歇息去。
他个子高,力气大,拎她像拎小鸡仔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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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琛进屋时,顾晚卿还泡在浴桶中,为自己身上惹人联想的印子发愁。
听见响动,她还以为是霜月去而复返,颇有几分无奈:“不是说了,不用伺候,我自己可以。”
屋内静谧了片刻,响起低沉男音:“是我。”
顾晚卿倏地抬眸看去,正好瞧见烛火拉长了卫琛的身影,映在鸳鸯戏水的画屏上。
卫琛隔着透光的画屏同顾晚卿说话:“时辰不早了,我回屋来歇息。”
他这算是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