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吧,何必在去说什么。“沙沙……”的脚步声,是她渐行渐远的离去,心中空荡荡的疼,孤寂,落寞,彷徨,这就是老天爷的对他的惩罚。
明月天上点点,树影在风中婆娑。
寂静中,几点虫鸣,几点“沙沙……”
寂寞像是月亮照出的影子,出现在他的身侧,纵身一跃,是高高的枝头,举头望月,月亮无垠,犹如巨大的银盘子,星星点点,衬托着银色美丽的月光。
“月亮,你可知你比我幸福,你有星星作伴,而我呢?……”苦涩的笑,举起酒葫芦,仰头倒入嘴中,沁凉的酒液从他嘴角流下,一路滴下他的下巴,流上他的胸膛,打湿他的衣襟,钻入他的心间。
酒入喉,苦全消,天下共,共赏明月到白头。
酒壶里梅花酒,是她所送,那日里,他坐在房檐上,看着月光下的她,翩飞的像是一只彩色的蝴蝶,站在满园的寂静中,月亮的余晖打在她的身上。
在她的面前放着酒桌,她的手灵巧的穿花,在酒瓶中晃动,调酒,这是他后来在她的回答中得到的答案,酒液似清泉,气味香自淳。
酒如她,她如酒,甘甜火辣,梦幻迷醉。
仰身,躺在枝头上,月亮就挂在他的头顶,似乎也在诉说着它的愁苦和无奈。
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
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
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
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
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。
醒时同,醉后各分散。
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”。。
浅思量脚不停
第二日一早,太阳升起来,温暖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枝,照在在林间穿行的蓝琳和李白身上。
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破损,尤其是蓝琳的,因为没有功夫,行动上没有李白来的灵巧,身上多处都被挂坏,她只好就这么着,实在没有办法,就从长长的衣角撕下来一块,绑在露出的肉上。
“撕拉……”布衣的撕裂声,在这片寂静的密林当中显得特别清晰,惊起正在树梢上喂孩子的鸟儿“唧唧……”,是鸟儿们振翅欲飞的景象。
蓝琳郁闷的捏着就要从肩膀上掉下来的衣服,看着从肩膀一直滑到胳膊上大缝,她黑着脸,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过浓密的原始森林。
讨厌的蚊子不停的吸着她的血液,还有不少其他不知名的虫子不时掉在她的身上,黏糊糊的,又不敢发出惊叫,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硬着头发,不要看衣服上趴着的绿油油的肥头虫子,一边用棍子将这该死的虫子给桶掉。
这样的事情,从今天一早出发,蓝琳足足做了不下二十次,谁能告诉她,为何她要这么倒霉的跟着个男人,跑到这样的荒郊野外,这脚下竟是泥污,绣花鞋里全部都是泥,重的要命,更被咬了好几口,痒痒的了不得,又不能抠,弄得她郁闷死了。
现在,衣服又成了这幅模样……
指不定在来条什么毒蛇来着……蓝琳抓着她的衣服这样想着,没想到,真是人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,她这边才刚想说小心毒蛇,要说这树木都有三人合抱这么粗的原始森林,会没有蛇,打死她的都不相信。
这不,才上念头,这蛇的影子就冒出来,就在李白的脚下,离他仅有一根大腿的距离,不知李白在想着什么东西,说不定是杨美人?错了,这杨美人,估计现在的李白还没有见过。
不提醒某人,显然太不厚道,蓝琳惹着脚磨着泡的疼:“小心。”一把将李白离开。
就在此时,盘在地上好似小憩的蛇弟弟,以为自个受到攻击,地盘被侵犯,昂着它那小小的头颅,带着它的七彩王冠,吐着猩红的信子,一口向李白咬过来。
说时迟,那时快,李白不愧是练武之人,虽然刚刚小小走神了一下下,也在蓝琳的一带下,身子迅速后撤,同时脚踢八方,愣是将这只怒气冲冲,欲誓死保卫自个领土的蛇弟弟,给踢断三寸,倒在地上,呜呼咽了气。
高,实在是高。蓝琳惊魂未定,对这位武功卓越,敏捷非凡的李白,伸出大拇指,李白瞧着抚着自个胸口,正在压惊的她,嘴角不自觉的带出笑意。
其实,这位大叔笑起来也挺有型的。蓝琳想着这样的问题,不禁又想起,这个身体记忆当中,对人家表白的羞涩场面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影响的原因,她在面对李白时,总是感觉自己脸红心跳,就像现在,看着李白对着她笑,她就惹不住想要跳上去,询问对方喜不喜欢自个。
这样的问题,很傻。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嘛,这个中年大叔,根本不喜欢她,记忆力说的清清楚楚,虽然失也就那么回事,可她不想将自个火热的心奉献出去后,再被凉水淋上一头。
陈亦知那里,已经让她受了伤,还好用情不深,还好那时的感恩和怜惜之情占据了大部分。李白可不一样,他虽大她十几岁,可这人啊,尤其是男人,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,总是显得沉稳而具有特别的吸引力。李白更是如此,你看那眼神,洒脱中带着点点相反的忧郁,那身材,好的没话说,那才能,可谓是人间才子,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,更因为他独特的个性,不屑于科举为途的自信人士。
她挺怕的,怕自个真的放开心思,爱上这个最浪漫的诗人,得到的不过就是下一个伤害,尤其是,她自个这身体啊,还安着个定时炸弹,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炸,她已经没有资格去找个人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