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廷低头就能吻到他的发丝,初浔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很好闻,他沉浸地说:“你好香。”
他躁动的火越来越大,初浔在他怀里钻来钻去,很不老实,裴云廷滑动着喉结,手掌按住初浔的脑袋,“你才不要闹我,我快易感期了。”
那花香味让他备受安抚,又受蛊惑,裴云廷深深地在初浔的发丝里嗅了一下,才将人放下,初浔躺在床上,扣着裴云廷的手腕不松开。
“明天,”他眼神不澄澈,躺着的姿势让他白皙的颈段和灰色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,他眼角湿润着粉色,神色呆滞道:“明天就可以结婚……”
裴云廷本想给他打杯水来,可这一时也不想离开了,他也的确这两天在忍着不跟他见面,不带他回来,不打扰他,不逼着他,他想让初浔适应从矛盾到和好的阶段,他怕解不开初浔心中的结,希望初浔真地完全接受了自己再带他回来,再和他亲热,可忍耐是那么痛苦的事情,裴云廷比谁都有发言权。
“明天就结婚?”裴云廷压下来,看着初浔,神色温柔,“想好了?”
“嗯,”初浔跳跃地说:“想好了,想生宝宝。”
裴云廷忍俊不禁,他轻声一笑,柔情地抚着初浔头顶的发丝:“明天要生宝宝,今天就要怀孕呀。”
初浔眨着眼睛,顺着裴云廷的话说,酒精害他连常识也不存在了,天真地问:“怎么怀孕呀?”
“怎么怀孕?”裴云廷尾音上挑,吐着热气在初浔耳边诱哄,“成结就能怀孕。”
“什么是成结?”初浔又问。
裴云廷玩心大发,他逗弄着醉酒的oga,他的确是白担心了,他以为和初浔回到从前需要一定的时间,却没想到这温情的感觉根本不需要多久的时间来打磨,他们已经有那样的基础,两个人待在一起,就能点燃冰冷的空间。
裴云廷在他耳边低语几句,为他解释怎样怀孕,怎么成结,那是清醒的初浔听到会羞到脸红的程度,可是酒精就是厉害,初浔不仅没红了脸,还那样大胆,他握住裴云廷腰上的皮带,委屈地说:“我想要怀孕,想生你的宝宝……”
他望着裴云廷,眼里蒙着一层水雾,渴求道:“你成结呀,像你说的那样,在我身体里,成结好不好……”
晚宴进行到一半,却找不到主人公了。
尚泰替裴云廷招呼他的高中同学,许多人都不认识,这一会功夫找不到裴云廷的人,尚泰只能自己出马,和别人有说有笑地聊着,好像这是他的主场。
裴云廷请高中朋友他没有意见,只是这有些人真的是他的朋友吗?有多少人连裴云廷在做什么也不知道,听说他进了娱乐圈,纷纷打听着娱乐圈秘闻,生疏到这个程度,请来又有什么用呢?
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决定,尚泰也不能多说什么,随便聊了几句,到一边去给裴云廷打电话,电话铃一直在响着,可就是没人接。
尚泰看了看手机,确定自己没有拨错。
而另一边接不到电话的裴云廷早就带着他的oga堕入了狂欢里。
初浔的指尖上都是热汗,修长的脖颈高高地仰起,他在支离破碎中求饶,酒精在身体里狂热地翻滚,疼痛使他丧失了仅存的理智,屋子里回荡着惹人心疼的哀嚎。
“出去……”他哭着,求着,痛着,拍打着,恨不得杀了罪魁祸首,他看着昏暗中一张模糊不清的脸,知道他是谁,可恨意一点都没减。
太痛了,太痛了,成结好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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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历过炼狱的一夜,初浔一觉睡到了十一点,窗户敞开着,冷风拍在面颊上,倒是让浑身滚烫的初浔好受了许多。